【知妙】童话之乡 下4·正文完
阅前提醒：被兰那罗养大的卡维和掉入兔子洞的海哥。
本章是全文的完结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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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某日，旅行者在与摊贩闲聊。
沙瓦玛夸赞自家的酒水时说起：“上次有个人，听别人说是教令院的大官，就在我这里领了一箱酒。”
“大官？是谁呀？”派蒙好奇地问，“说不定旅行者认识呢。”
空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不知道。他灰色头发，个子高高的，沉稳得很，看上去酒量也不错。但我摸不准他是不是给自己买，我听到他念叨，要给朋友赔礼道歉。”
“额，不会吧……”派蒙挠头，讪讪一笑，转向空，“艾尔海森带走了卡维吧。我们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“什么赔礼道歉，听上去不太妙啊。应该不是他们吧。”
空：“再打听打听周围。”
“空说得有道理！”
空思量片刻，到了兰巴德酒馆。
派蒙打招呼：“好久不见啊，兰巴德！”
“好久不见，朋友。今天想吃点什么？”
空点了一份兰巴德鱼卷，坐在桌上，和酒馆老板聊起了天。
“老板这儿生意很好吧。我听我的朋友说，他也来这里喝酒。”
“那当然。旅行者的朋友是谁？下次来我给他打折！”
“他叫卡维。”见兰巴德皱眉苦思没有印象，空说，“和我一样是金色头发。”
“哦哦，是不是一位穿得很有艺术美感的青年。”得到旅行者认同后，兰巴德说，“他只来这里喝过一次酒，但我印象很深。这位金色头发的客人酒量实在太浅了。他醉倒在桌上的时候。酒馆里其他人们都很好奇，常常看他。”
派蒙：“啊？酒量有多浅？”
“大概是，喝几杯就醉的水平吧。”
派蒙和空齐齐摇头。
“不行啊，卡维。”派蒙吐槽，“这真是，又菜又爱喝啊。”
兰巴德被派蒙的形容逗得哈哈大笑：“我本来还担心怎么把这位客人送回家。酒馆里的客人没人认识他，想着让他在酒馆待一晚上。结果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接他了。你们猜猜是谁？”
派蒙：“这有什么好猜的，一定是艾尔海森吧。”
“欸，你们知道啊。”兰巴德说，“书记官带走那位客人的表情可不怎么样。”
派蒙点评并啧啧称奇：“唔，看起来过得不错嘛。艾尔海森似乎很关心卡维啊。”
空不否认，心中的担忧却更加强烈。他往须弥城中逛，和教令院的学生交流，派蒙跟在他身旁。
交流过后，空在老地方找到了多莉。
多莉听到空的来意抬头：“嘿嘿，你们问卡维啊。”
“看在我们之前愉快的交易的份上，多莉可以免费提供一些消息呢。卡维是妙论派的后起之秀，已故贤者迪让的学生，在外留学至今才回来。贤者虽然死去，但他遗留下了不少无形财产。加上卡维本人据说能力出众，性格开朗，尊师重道，在妙论派一时间真是风头无两啊。”
空：“这些事情人尽皆知。”
“别急，我还没说完。流言来势汹汹。好心的多莉本来想接触接触卡维的，看看这位妙论派的天才是否真的和评价一致的。可惜啊，被某个呆板又不诚恳的人拦住了。”
派蒙额头上浮现豆大的汗珠：“多莉的接触，总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呢。”
空：“拦住你的是艾尔海森吗？”
“怎么能这么说多莉？”多莉点点头，“没错，就是书记官阁下。”
派蒙：“好像不是特别意外。”
“毕竟书记官有个妙论派的留学朋友的消息确实不少人知道。书记官可从未隐瞒这点。”多莉露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，“正是因为这样，你们不觉得书记官的态度很微妙吗？”
“诶，什么意思？”
多莉看派蒙摸不着头脑，笑眯眯：“这是我的直觉。他们之间，肯定有大新闻啊！”
旅行者波澜不惊。派蒙却万分好奇：“什么大新闻？后面呢？”
多莉晃了晃手中的摩拉：“给我五十万摩拉，我就和你分享。”
“奸商！”派蒙气鼓鼓跺脚。
听了一圈乱七八糟的消息，派蒙十分困惑：“这么说来，艾尔海森和卡维到底什么关系？”
“朋友？感觉不像啊。”
空不语。他们走到艾尔海森家门口，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。
卡维似乎已经被气成了风史莱姆：“艾尔海森！你干嘛管我和别人喝酒！连酒都不让喝！我就不应该帮你理书的。”
而艾尔海森的声音还是很冷淡带着轻微的讽刺：“你对自己的酒量有什么误解吗？”
“什么吗？我酒量好的可以！倒是你，天天管我！”
“毕竟我不是某人，把别人敲晕还有道理。”
卡维的气一下子就瘪下去了：“嗯，额，我……”
派蒙跺脚，气势汹汹冲上前去：“你怎么欺负卡维啊！”
卡维学着派蒙跺脚：“对啊，你怎么欺负我？”
艾尔海森没理卡维，看向派蒙：“这就叫欺负吗？那我欺负的时间可太多了。”
“你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！卡维快说，派蒙替你主持公道。”
艾尔海森意味深长：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“艾尔海森，这堆书你立刻处理掉！”卡维脸蹭蹭地红了起来，他往前。拿手捂住艾尔海森的嘴。
艾尔海森眼中流露笑意，不知道干了什么，卡维倏地一下收回手。红霞从脸到连脖子上。
艾尔海森补充：“没来得及和你说，我在刚刚就打算我要把它们带到智慧宫去。”
“那你还——”
“是你自己没听。我把书理了，少喝点酒。不要醉倒回不来。”艾尔海森说着。
“哼，要你管。”
“你住在我的家里，至少需要遵守我的一些规则。”
“但你管得也太多了吧！”
派蒙连嘴都插不进去，她对旅行者吐槽：“这两个人，怎么碰到一起就都变得不靠谱了呢？”
“我再也不想管这两个家伙了。唔。”派蒙，“谁更有问题啊？好像小了三岁一样。不，不对，艾五岁，卡三岁，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还有卡维说的对，艾尔海森管得也太多了吧。”
这边派蒙自顾自地吐槽着。那边卡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：“喂喂，你自己说请我住屋子的。”
“免得某人流落荒野的善心而已。”
“呵，善心？你真是不诚恳！没有你，我还有很多地方可以住！比如旅行者，他就有个壶，实在不行我住进去！哼！”
艾尔海森凉飕飕地看了卡维一眼，又扫过空和派蒙。
卡维毫无动容，还在生气。
派蒙被扯入战场，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：“哈、哈，我觉得我被陷害了。”
空：“说到尘歌壶，我刚好有话要对卡维说。”
派蒙：“啊呜——空——你不要火上浇油啊。”
卡维眼前一亮：“真的邀请我住啊。可以呀。”
空扶额：“不是。是邀请你帮忙建造尘歌壶。”
“嗯？建造什么？”说到这里，卡维认真了起来。
空把之前卡维给他的画本递还卡维。
“嗯……差点忘了，这个还在你那里。”卡维摩挲着画册，表情柔和了下来，他说着差点忘了，但看动作分明没有。
艾尔海森瞥了他们眼，一时也没有打扰他们。
空：“我听兰罗摩说过，卡维答应给兰那罗们造房子。但是兰那罗们怕生。如果真的要在桓那兰那建造，那施工必然耗费精力还会引发不必要的关注。”
“我想请兰那罗们到尘歌壶里逛一下。”
“是个好主意！”卡维听着旅行者的解释，摸摸凑过来的派蒙的脑袋，“谢谢你们。”
“不过，你的尘歌壶是什么样的？能带我去看看吗？”
在他和空热火朝天地谈论时，艾尔海森去把废弃的书籍理了出来。
借着艾尔海森离开，空问：“你和艾尔海森怎么样？”
“天天吵架。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呢。”卡维鼓了鼓腮帮子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艾尔海森最近管你管得太严了。”
卡维微微一愣：“诶……”
空点到为止。
卡维笑笑：“不是大事啊。”
“艾尔海森一直就像个老家长，像那种孩子出门远行的父母。总是担心我。他很不安啊，如果能让他缓解担心，不管他对我做什么，我觉得很好。如果不是他的太多作为不可理喻，我才不会和他吵呢。”
这个可怜又可爱的比喻成功让在一旁偷听的派蒙笑出声：“艾尔海森？你说的是艾尔海森……不行，派蒙要笑死了！我看你这么说才像纵容艾尔海森的家长。”
“哼，我就是纵容他的。要认真算来，按纳西妲的话，我还比他大呢！”
“哇塞，看不出来。”
“什么看不出来……”
卡维和派蒙一唱一和，好不热闹。
空则摇头：“我本来很担心你。现在我却有些同情艾尔海森。”
“什么嘛空，你也被卡维传染了吗？”
空没理派蒙的插科打诨，继续说：“既然你一直知道，那现在我能明白艾尔海森的控制欲了。他知道你的想法不会高兴。”
卡维皱眉看空，空笃定地点头。
卡维：“好吧。那我抽空问问他怎么想的。不过现在，还是回到建筑上吧。”
*
“纳西妲要和我们一起到尘歌壶看看吗？”
纳西妲歪头：“嗯……”
“这扇门纳西妲可是出了大力气，来吧来吧！”
卡维和派蒙一起推着纳西妲，进入旅者的尘歌壶。
空间转换带来了轻微的眩晕，但很快，卡维的作品就出现在眼中。
白绿色为底色的圆拱形建筑，如同空中花园一样的楼阁，每层楼阁上有许多形状各异的小房间，以藤蔓连接，藤蔓上又花朵，缀在空中，落在地板上，地板像极了白白的云朵和棉花糖。兰那罗在建筑中穿行，在云朵与棉花糖里打滚。
兰利遮发现了他们的到来，从藤蔓之中滑下来：“嘿，兰卡维！”
“嘿，兰利遮！”
“我喜欢这个藤蔓。”派蒙星星眼地看着旅行者，“我也要玩！”
“好呀，一起过来！”兰帕卡提和他的哥哥叠叠高，从一楼叠到二楼，波浪般地摇晃着，向派蒙招手。
“这是什么啊，怪怪的。”兰百梨迦从圆顶的楼顶一下子跳了下来，指着那扇发着光的门问，“刚刚我们就是从这里突然从桓那兰那蹦到旅行者的家的！”
“这是门，连接了桓那兰那。”
“不明白。好神奇。怎么做到的啊？”兰玛尼也凑过来问，“对了，你们要兰玛尼的免费礼物吗？”
“今天是快乐的日子，礼物不收钱哦！”
“是纳西妲做的哦！”卡维说，“把礼物给纳西妲。”
兰玛尼把劫波莲送到纳西妲手中：“这是纳西妲？兰卡维坏，没和我们介绍。之前和兰卡维告别，都没有好好看纳西妲，原来纳西妲穿得是白白的袜子啊。”
兰百梨迦问：“为什么是纳西妲。这不是草神大人吗？如果不是草神大人的力量，兰拉迦不能脱离桓那兰那的。”
兰百梨迦也凑过来坚持：“不对，是纳西妲。”
一旁的兰利遮看不过眼了：“蠢，不能既是草神大人，又是纳西妲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兰那罗们一个个从屋子中蹦下来，纳西妲被兰那罗簇拥，手足无措：“我没有之前的记忆了。”
“但有和兰那罗们相处的记忆啊！”
“没有关系。回忆是要创造的！”
另一边。
派蒙蹭走兰玛尼的礼物，找到卡维。
“看，卡维给我们什么礼物？之前委托，也没有报酬！”
“你想要什么礼物？”
“派蒙想要自画像。能够明显彰显我充满勇气、智慧的形象，是旅行者的好帮手……”派蒙提出了一长串的要求。
卡维对着画布，抽抽嘴角。他纠结没几秒，很快落笔。
派蒙满意地点头：“不愧是卡维！这么快就有了思路。”
空看着卡维的动作，也过来。
画作逐渐成形。在白纸上出现的一只罐头里的应急食品。旅行者笑着拆开罐头，派蒙飞出罐头外。他的牙齿露在外面。
卡维满意地在牙齿上画了个高光：“勇气与智慧的象征。”
派蒙愣住了然后大怒：“啊啊啊，卡维太过分了啊！我要把你吃掉，吃掉！”
卡维逗着派蒙，躲到艾尔海森的身后：“艾尔海森救我。”
艾尔海森看卡维和派蒙，像在看两只同类互逗。不过他仍旧任卡维扒拉在他的身后。
“哇塞，你这个人真的是！”派蒙直跺脚，学着卡维，躲到空的背后，“你有艾尔海森，我有空。我们的关系就比你们还要铁！”
艾尔海森和空听了派蒙的话两相无语。
卡维哈哈大笑，靠在艾尔海森身上：“你以为我们什么关系啊？”
派蒙茫然：“不是很好的朋友吗？”
“小孩子。”卡维摇了摇头。
“艾尔海森，转过来。”艾尔海森转过身。卡维在他唇上亲吻一下。
卡维抱着艾尔海森，艾尔海森看着他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徒留派蒙石化在原地。
派蒙问空：“你知道？”
空点点头。
派蒙看不惊讶的兰那罗们：“你们知道？”
“以前兰卡维和那菈艾尔海森就喜欢亲亲……”
“纳西妲呢？纳西妲一定不知道吧……”
“嗯……我当然知道。”纳西妲笑了。
“呜啊，怎么只有派蒙不知道？！！！”派蒙身受重创。
“好啦，别生气了，你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，又多又杂……”卡维摇摇头，“到时候再画给你好吧。”
“那还差不多。”
他们玩闹了好一阵子。那边纳西妲带着兰那罗开始玩游戏，派蒙又吵吵嚷嚷地也要加入。
这边，卡维坐到艾尔海森身边，拿腿碰了碰他的腿：“我听说纳西妲说我们的经历很像一本童话故事。”
“《爱丽丝漫游仙境》。那本书的作者自称是转载者，也叫艾莉丝。”
“真是个美妙的巧合。你也算是艾丽丝了。哼。”卡维笑出了声，又收起笑容。
他犹犹豫豫地看艾尔海森，好像一只猫咪不知道该不该伸出爪子。
艾尔海森等着他表露目的。卡维别别扭扭的：“……艾尔海森，你最近管我也太多了吧，你到底打算怎么样？”
这么快就发现问题……
艾尔海森扫过空，又望向卡维：“那你怎么想？”
“我呢，觉得能让你高兴就好啦。”卡维凝视艾尔海森，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你觉得不安，也有道理啊。毕竟我们分开那么长。”
“但旅行者说，你知道我的想法会生气。真的吗？”卡维不确定地问。
艾尔海森毫无表情：“对你的神奇脑回路我已经有数了。”
“什么啊？”卡维戳了戳艾尔海森的腰，质问，“你还真的有不满啊？”
艾尔海森没正面回答：“无非是你再度向我证明我做的努力是无意义的事。”
卡维品出了艾尔海森的嘲讽：“喂喂，我都没计较你管得那么多，试图控制我的生活。你倒先埋怨我了。再说，我要是脑回路神奇，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呵呵。”
“有时候真嫌弃你。”卡维啧了两声，凑在他的耳边，“……但想想不和你计较。我都说了，你想要怎么样，就怎么样。”
“我和你的多次争执早证明，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。如果你能听进去我的话，也不会吃苦头了。”
“那我要怎么样就怎样。”卡维冲他笑得开心。
艾尔海森冷静反驳：“这更不可能。”
卡维握住他的双手：“反正我总比口是心非的某人好。”
他向他眨眨眼睛：“不要担忧，不论如何，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，可以一起纠正。”
很多时间吗？
听出了卡维的意思，艾尔海森的目光终于软化了。
他们之间存在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，诸多的矛盾与不合，比沙漠中的沙土还要扬不尽。然而，他们也同样还有很多在一起的时光。
卡维将手放到艾尔海森头上，揉乱他的头发，揪住了那根呆毛。
艾尔海森抓住他作乱的手。
一切无需太多言语。
＊
大伙儿玩得不亦乐乎，派蒙飞到旅者身边：“空，你也快来吧！”
空看着这热闹的景象，提出了一个建议：“不如我们拍张照片吧？”
“照片是什么？”
“嗯，像这样。”空快速地对准兰利遮，扫了一下。然后他把相机给兰利遮。
“好可怕，兰利遮不会被关进去了吧。”
“不是，是和兰卡维的画一样。但是比画更真实。而且拍完可以送给每个兰那罗一张。”
卡维听着，眼睛和兰利遮一起亮起来。
兰那罗高兴地一拥而上：“是这样啊！来吧！”
卡维架起留影机，空开始调整角度。
尘歌壶中，兰利遮躺在地上，兰键多健步如飞地跑过来。卡维与空商议着什么姿势好看，却发现兰那罗已经自发地将那菈簇拥在中间，姿态随意，但很快乐。
卡维看着看着就笑了。他冲空挥挥手，表示这样就够了。然后他拿出曾经给兰罗摩雕刻的小木雕，免得兰那罗缺了一只，就也加入了打闹的兰那罗们。
他们的背景正是那座城堡。
派蒙站在高处看画面，见他们都随意起来，也下来：“不！我也要进来。”
急冲冲的派蒙飞进了大半个镜头又飞开。
空无奈地笑笑，也跑进留影机的范围，想要抓住派蒙。他的衣摆被奔跑带来的风掀起。
一直注意的纳西妲此刻听着欢笑声用神力按下按钮。
卡维拉着艾尔海森的手，向他们微笑。兰那罗冲派蒙指指点点。
留影机捕捉了所有人的快乐。
空把一份相片递给卡维和艾尔海森。
“谢谢啊！”卡维挥挥手。
艾尔海森也冲他点头。
两人凑在一起，慢慢观赏着相片。兰那罗也凑过来一起看。他们俯身在草坪上。
相片之中是属于他们的平静生活。带着不能再见者的祝愿与期许。
生活终要继续。
纳西妲望着相片，望着兰那罗，更望着卡维手里的木雕。
她对空说：“相遇是来之不易的缘分，不是吗？
它的美好胜过早晨沾着露珠的墩墩桃，胜过晶蝶张开翅膀的瞬间。世上存在诸多的可能性，譬如你，譬如他们。连我也为之震撼。
我曾以为飞鸟与鱼，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。但不是的。这多么美丽，又多么值得珍惜啊。”
兰拉迦站在她的身旁附和：“老身同样如此觉得。”
空盯着那张相片，看着自己略有无奈的笑容，看到派蒙急冲冲的模样，想起走过这片大陆诸多的留影。
耳旁卡维正与兰那罗闲聊，说着给兰那罗做小怀表，把这张照片放到怀表里，虽然模糊但永远可以看到。
空听着听着，点头对纳西妲和兰拉迦表示赞同。
时间对于长生种毫无意义。
对于跨越世界的旅者，有时显得太漫长。
与他相遇的诸多人的生命就如月莲绽放的刹那，过于短暂。
但即使时光不再，岁月流转，相片也仍保存着记忆，保留着最好的年华。
世界任务·〈我们的生活〉 完
＊
《童话之乡》END
Ps：
《童话之乡》全篇就在这里结束啦。
本来关于世界任务的名字是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半句诗，“生活之于我们，曾是……”，想把它用作下篇的序言。可惜只记得这么一点，搜不出来。也没想到其他的，所以下篇干脆没序言了（难受……）。
然后兰罗摩的话，还有宵暗与晓光之歌这个成就，但作者懒得写了，大家自行脑补（？）。
总之，全文完，很高兴大家能够看到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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