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知妙】童话之乡 中4·完
无责任恶搞ooc假期特别篇之艾丽丝梦游仙境
阅前提醒：被兰那罗养大的卡维和掉入兔子洞的海哥。
传送门：上1 上2 上3 上4 中1 中2 中3 中4 下1 下2 下3 下4•完 番外一 番外二·全文完
4.
所有的事物都在稳步推进又停止不动。
艾尔海森习惯性地拥抱卡维，习惯性地亲吻他的额头，习惯性地给他递信。
他们爬上桓那兰那的山上，一起眺望下方玩耍的兰那罗，一起弹琴。
卡维偶尔和兰那罗学了几曲小调子，还会教给艾尔海森。他弹完一曲又一曲，满是期待地看艾尔海森：“快夸夸我。”
“夸你什么？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地方吗？我想不出来。”
“你——又在特地气我！”
“你才发现？”
艾尔海森早熟悉卡维的脾气，看着卡维变成风史莱姆，是他在研究文字外衍生出的另一样喜好。
不管逗弄多少次，卡维的反应都是相差无几的。他放下琴，追在艾尔海森身后打闹。
“不去吃饭吗？”卡维气了一会儿，又转回来。
艾尔海森嗯了声，卡维拉住他的手往前走：“你就知道惹我生气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每天都被我惹生气？”
“因为我在意你的看法啊！”
“因为我也想看你在乎我。”
“……哼。”
风和煦地吹拂。
艾尔海森跟在卡维身后俯视山崖下方，桓那兰那的小精灵们穿过下方的道路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。
这片宁静童话的结局同样肉眼可见。
他们一天天长大。
＊
某一天，艾尔海森进入桓那兰那时，对等待的卡维说：“卡维，你收不到贤者的信了。”
卡维正擦拭着琴，琴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，听到这话回过头来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他卸任了。”
如非大过错，须弥贤者是终身制。这点艾尔海森给卡维讲解过。
卡维追问：“他为什么卸任呢？是不是犯了错？人还好吗？”
“不。他没有犯错。”艾尔海森陈述，“他只是死了。”
死亡……
卡维沉默了一下，问：“他也和你的祖母一样，遗忘了记忆吗？”
“可以说是。也可以说不是。”
艾尔海森静静看着卡维，时至今日，他终于再度提起这个话题：“卡维，那不一样。”
“你再也见不到他了。”
“你所有寄出去的信件不会再有回应。因为它们根本没有办法送到他的手里。”
“他一直都很想见你。要和我去看看吗？我们一起回来吧。”艾尔海森向卡维伸出手。
究竟什么是死亡呢？
这是他想为他纠正的一个至关重要的词汇。
卡维安静地抬头看艾尔海森，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正在修改的稿件。贤者批复修改的字迹还留在纸上。
卡维一声不吭很久，然后答复：“好。”
*
艾尔海森从来没有尝试过从梦境的桓那兰那找出路。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他思考这个问题。
他现在看着卡维弹奏琴弦，答案终于浮现。
风声悦动，树木发出奏鸣。
在一个没有兰那罗的桓那兰那里，卡维切实地站在艾尔海森面前。
正如艾尔海森所料想的那样。他早已不再质疑兰那罗的真实性了。
＊
艾尔海森拉着卡维的手，步入须弥城。
离黄昏还有一段距离，商业街上吆喝声此起彼伏。商贩摆出苹果日落果甚至还有诸如鸣草等其他国度的特产，客人在摊子前挑选砍价。
这些除了地上的砖瓦是卡维有所了解的。其余都有些陌生。甚至连砖瓦，他也只在书上看到过。
卡维握紧艾尔海森的手，跟着他走。没有太多时间打量。但艾尔海森特地放缓脚步，让这副与桓那兰那全然不同的喧嚣画面冲击他、停留在他的视野中更久。
街道内，年轻的舞者红发垂落腰间，向过路人露出一个比晨日沾露水的花朵更鲜妍的微笑。
路过的学者也不由为之鼓掌。
卡维注目着着满是生机的须弥城，走得再慢，也和艾尔海森一同离去。
＊
迪让葬礼由大贤者出面主持。
门口登记着来众，见到艾尔海森带着陌生人，面露难色，但被艾尔海森扫视一眼，没阻止。
大贤者看到他们，询问：“艾尔海森阁下，为什么带无关的人员进入葬礼呢？”
“不是无关人员。卡维是迪让贤者在枫丹留学的学生，提前完成了枫丹的学业任务，回到须弥和我一同度假。现在听到消息才匆忙赶来。”艾尔海森对着大贤者解释。
大贤者挑眉，扫视卡维，还在打量。
卡维无视大贤者，握着艾尔海森的衣角，迷茫地看着周围。
什么是死亡呢？
大厅之中，站着的人群比街道上更密集。和街道中的人不同，这里的来客均是静默，抽泣声低得几不可闻。
偶尔有人好奇地看卡维，很快被周围人制止，低下头，维持哭泣的哀容。
卡维瞥见他们抬头时的神情：那眼中的光各色各样，连同哭泣，也好像不是那么真诚。
为什么？
拱形半露天的大厅，四面往上的墙壁由雕花玻璃堆砌。被玻璃切得支离破碎的阳光照在正中央裹着尸体的黄布上，让那身形也显得支离破碎。
卡维无法看清容貌，但一眼定在了那里时，就知道那是他的老师。
卡维的脸上神情恍惚迷茫，如同在一场长长的梦中没有醒来。或许他是这里来客中最真诚的一个了。
大贤者看清卡维的表情，毫无波澜，却对艾尔海森的解释信了三成。至于其他疑点，并不重要，他本就无意追踪：“既然如此。迪让没有孩子，亲属也纷纷过世了，那就让他来代替孩子来参与葬礼吧。”
“想必这也是迪让贤者想要看到的。”
艾尔海森点头，把卡维的手从他的衣角抚下，轻轻地推了卡维。
他要做什么？
卡维回头看艾尔海森。艾尔海森和大贤者一样，表情无变化。
但卡维却能从艾尔海森神情中看出其他东西。仿佛是期待，仿佛是担忧，又仿佛是支持。
哦，他想起来了。他听艾尔海森讲过葬礼的习俗。
“过来。”大贤者吩咐卡维。他在念着经文，向大慈树王宣告。
卡维木然地跟着大贤者跟着人群，按照指示绕着黄布正转三圈反转三圈，然后他接过了火把，凑近了那具尸体。
价值高昂的柔软黄布上方点燃一盏小油灯，黄布上放撒上花瓣，花瓣带着水珠，将光与布切割得更为支离破碎。
周围物体的影子落在上方……一切比梦境更为光怪陆离。
卡维很久很久没有动作，来客不敢出声，只打量卡维。一时间葬礼停止在这步。没有继续下去。
大贤者见他恍惚无措，面无表情地按住他的手，火把向下按去，布料从头部被点燃，软化，然后火焰旺盛了起来。
檀香燃烧，掩盖一股作呕的臭味。
布料被火焰完整包裹，在火中扭曲。
卡维想要伸手，去触碰火焰中的亮黄色。
大贤者以冰冷的视线制止，卡维没有管。
艾尔海森见到卡维的举动，在后面拉回他。
卡维不再有动作。熊熊大火照亮了他赤红的眼瞳，照亮了他眼中倒映的这副景象。
最后的最后整个葬礼仍是万分静默。
腐朽的燃烧的味道充满客厅，在生死间划出某到界限。
艾尔海森凝视卡维，握住他的手，将他带离宴会厅。
卡维沉默很久很久。
那股燃烧的味道浮在他的鼻翼，那扭曲的画面还停留在他的瞳孔上。
直到须弥阳光毫无遮挡地照在他的身上，卡维才在迟来的恍惚与错觉中认识到。他还不知道他的老师长什么模样呢。
众人行色匆匆，并不知道又有哪个重要的人死亡。这对他们来说，不是大事。晴空之下，一切还在运转。
热闹，喧嚣，一如刚才。舞者见到他们微笑，没有收到任何一人的反应，愣住片刻，反应过来，投来担忧的目光。
“好奇怪的感觉……”卡维把手放在心口，“这也是难过的味道吗？”
“我一直以为，死亡是回归莎兰树，死亡是开启下一个循环。种子会变成大树，进入没有梦的睡眠……”
卡维喃喃，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：“我好难过。”
“你之前的理解是错误的。”艾尔海森指出。
当艾尔海森看到卡维因他而难过时，便知晓，一旦卡维遇到这种情况，只会更加痛苦。
然而这又是活在这世上的每个人不得不面对的。
他一直在为将卡维带到须弥作种种铺垫。但毫无疑问，现在进行的是非常重要的一步。
在迪让的默许下，艾尔海森想把卡维对死亡的误解作为一枚楔子，一把利刃撕碎他固有的与真实世界不同的价值观。
只有破碎一种，才能建立另一种。
艾尔海森一字一顿地说：“卡维，你和他们不一样。适用于兰那罗的，不一定是适用你的。你应该清楚知道。你会长大，会不停成长。你的思维和他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。你会变得聪明。你不会永远停留在孩子的时光，兰那罗恰恰相反。”
永恒与短暂注定酿造悲剧。
何况几乎所有孩子都相信有小精灵，几乎所有大人都觉得没有精灵。只有一股力量会消磨记忆。让不再是孩子的大人们遗忘。
这是惯例。
卡维质问：“凭什么这么说啊？”
艾尔海森说：“你在这里，会伤害到他们的。”
“因为你是能见到他们，被他们认可而又截然相反的人。”
“不，我离开这里，才是真正能威胁到他们。”卡维清楚地反驳。
“之前是这样，现在不是。大贤者承认你是迪让的弟子。迪让承认你是他的弟子。你有合理合法的身份和经历。即使是愚人众也不能再威胁你。外面的世界其实很好，我也很好。和我一起走，我能带你见到更多事物。”艾尔海森陈述。
“你很喜欢建筑，但只有在外界，你的喜欢才能成长。这里有完整的教育体系和理论体系。你的天赋不该局限在桓那兰那。”
“设计不能凭空捏造，没有地形水源的参考，一切都是废纸。之前贤者愿意帮你，现在没有人了。你的兰那罗城堡也永远不会实现。因为你召集不了建筑的人员，你没有材料。我们都很清楚。”
暝彩鸟不得振翮，这该多么痛苦与遗憾。
桓那兰那缺乏卡维成长的一切。
艾尔海森，迪让，甚至兰那罗都这样认为。
卡维盯着艾尔海森，终于清楚这就是他带他出来的意图所在，于是反问：“什么是局限呢？”
“艾尔海森，你才是该离开这里的人。你永远不属于这里。”
“而他们扶养我长大，带着我成长。我属于这里。”
艾尔海森想要开口说话，卡维却用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他的手凉得可怕。
在舞者时不时投来的目光中，他和艾尔海森远离了人群。
“你看，你永远不理解我，不理解兰那罗们，不是吗？”
“我不懂你们口中的智慧。”
“你说智慧，因为你想要窥探真理，想要满足自己的兴趣。你不会伤害别人，这是你的事情。尽管我认为你不应该只这样。”
“老师也说智慧。他说智慧是用来追求权势，为了更好的保护。我赞同后者，我承认为了前者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。他自己说自己是教令院最差劲的家伙。但我认为不是的，我想这无回转余地，因此尝试尽力劝阻他。我希望我真的能做到。我担心我做得不够好。”
那个愚人众长官抓住兰那罗的时候也这么说。他说是为了智慧献身，为了未来献身。
“……智慧，你们所有人都在谈论智慧。我从你的书本从你的言行中知道须弥是个智慧的国度，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哪里。”
究竟什么是智慧？
卡维困惑地想着，自顾自自己回答自己：“我觉得智慧像我用来打造工件的那个小锤子，而那个工件才是我想要的东西。我不喜欢那个大贤者。按照你和老师的说法，他应当是这个国家智慧的巅峰了。可我觉得，他远不如你。他的眼睛比你还要冷冰冰。他就只是想要一把最锋利的锤子而去不停地造锤子，为此甚至把工件磨坏丢掉。”
“这太奇怪了。”
“我讨厌那里。那里所有人哭得真虚伪。他们就是这个国家的最高层吗？甚至不如街上的人，甚至不如舞蹈的女孩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？”
卡维在一片冲击的混乱中对艾尔海森质问： “我觉得智慧不应该是不择手段。我觉得这样生活就很美丽。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？”
艾尔海森看着卡维，意识到自己教导他文字的时候漏掉了非常重要的一点。
须弥的高层是有种种复杂的政治权力斗争组成的。
政治肮脏复杂变化的人心，这是社会构成的一部分。丑陋肮脏，没错，但很不幸，这就是教令院的现状。
艾尔海森没有犹豫过，他知道把卡维带出桓那兰那面临这一切的目的，他承认这是必然的。
但卡维去须弥注定要受到更大冲击，从他的角度考虑，他是这样一个人。在兰那罗们纯粹的故乡中长大，与社会格格不入。甚至过于脆弱。
艾尔海森重新思考如何挽回这点的同时，陈述：“问题在于，毋庸置疑，你是人。”
“不，我是兰那罗。”卡维认真地说，“我就是兰那罗。”
和艾尔海森一样，卡维的年龄也不大。
在成人看来很滑稽。他们却早早确定了自己的未来，并认为自己永远不会更改。
他们有决心也有勇气和与之相匹配的能力。
这是出乎艾尔海森意料的另一点。
他以为把一切赤裸地平摊在卡维面前，刺入他的眼里，就能得到认同。但与他想的不相同。
艾尔海森皱眉。
如果他不带卡维去现实的须弥，更意味着他无法维持两人之间联系的稳定。随时随地会碎掉的梦境，依靠神明进行的联系。它的不可靠已经被虚空证明了。
这不是艾尔海森能接受的。
卡维没有说话。
艾尔海森的目光略过周围的景象。
他有十成的把握，现在他们不在梦境，就在所谓的现实中。
如果不回到桓那兰那……那位神明理应不插手……是否可以这样？
*
沿着回去的路走，他们一路都很静默。
艾尔海森决心把握时机将卡维敲晕带走，并且考虑卡维醒后的诸多事宜。
卡维则低着头，没有看艾尔海森。
森林忽然暗了下来，眼前若有若无浮现暗红的光芒。
“等等。死域，别过去。”艾尔海森察觉环境的异常，拉住卡维的手。
“无留陀？这里怎么会有无留陀？”卡维脸色大变，“不行，不能任由它留在这里。”
“卡维！停住，去找巡林官汇报这里的地点，让巡林官来处理！”
这个不懂量力而行的家伙，以为自己有一个草系神之眼就很了不起了吗。
卡维却躲开了艾尔海森的手。他回头看艾尔海森，神之眼在他腰间浮现亮起，草系的力量化为囚笼困住了对他没有任何防备的艾尔海森。
“我们是不同的物种诶，艾尔海森。”
在艾尔海森被束缚住双手时，卡维才放心地走近，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。他的眼眸清澈干净，就像整个童话之乡一样。
“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劝我出来，但是，我想要留在这里。”他愿意永远永远留在童话之乡。
“我知道你刚刚在想很坏的事情。坏那菈。”卡维说到这笑了笑，“我想祝福你变成一个正直、强壮、可靠的大人，帮助需要帮助的人。但是这对你太难了吧。”
“那么我希望你会记住我，希望你能够过得很好。就像你的祖母说的那样……”
卡维笑了笑：“不要担心我。森林会记住一切的。”
草系神之眼的光辉如此明亮。
死域的红光与绿光交错，这是留在艾尔海森视线中的最后一幕。
＊
死域之中，力量慢慢消退。死域慢慢消减。
卡维沉默地站在这恢复绿意的草地。
纳西妲：【我告诉你，他想打昏你，并不是希望你这样解决问题。】
【纳西妲，小吉祥草王大人。】
【对于我来说，人类的社会更像一场幻梦呢。】卡维认真地说，【我关于我的父母的记忆一直很少很少。我是被兰那罗们扶养长大的。你们都说我应该去人类那边，可是为什么呢？仅仅是因为我和他们长得一样吗？样貌能够代表什么呢？】
【我已经见到了人类的生活啦，还认识到了像艾尔海森这样的朋友。谢谢您。】
【您是个很好的神明。】
纳西妲沉默一会儿，抛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：【那么艾尔海森呢？】
【他……艾尔海森是那种无论在哪里都会让自己过得更好的人。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他。】
纳西妲不能否认这点，她沉默更长一段时间，并非指责地感叹：【你把他带到了梦里。】
让从不相信梦的人拥有了梦。
卡维笑笑：【梦是要醒来的啊。我不一样。我一直在梦里。】
【真的吗？暝彩鸟飞回枝头，长鬓虎不能脱离种群，丘丘人与丘丘人同居。这当然有自然的规律。诚然名字不重要。玫瑰不叫玫瑰，依然芳香如故。可它的芳香，它的本质，对你意味着什么？】
——＊注2
【对我，再简单不过了……那么你呢，小吉祥草王大人？净善宫又是为什么？】
纳西妲陷入长久的沉默，不再回答。
*
卡维走到桓那兰那，对着洋葱般的小石头弹奏起琴弦，转瞬间时空交错变化。
薄雾笼罩着这片梦境，象征着某位神明的思索与阻挡。
卡维穿过薄雾，回到萝卜屋，从木盒中取出一个花环，他站到神像前，自言自语般说着：“对了，纳西妲。谢谢你。我和兰那罗都非常地想要向你表达我们的感谢。”
卡维弯着眼睛：“没了艾尔海森。我不知道花神诞日在什么时候，只能现在给你送上鲜花了。”
“本来想要把它放到草神像上的。但是，我想了想，还是想要请你接过。因为这不是给小草神的礼物，而是给你，给我们的朋友纳西妲。”
“是兰那罗们一起送的花哦，包括兰卡维。”
“你也很辛苦吧。一直关心着我。一直帮助艾尔海森。让艾尔海森这样的死脑筋进来，你一定花了不少的力气。谢谢你。”
“无忧节来和我们一起玩呀。”
年幼的智慧之神没有言语。
卡维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脱离自己掌控。花环被放在了桓那兰那的七天神像上。
【这样就够了。】纳西妲如此说。
卡维也没有答复，转过身慢慢地步入桓那兰那。瑰丽的天空透着薄雾，雾气淡去，梦中的童话之乡展露，一切都是如此宁静安宁。
这是他所熟悉的一切，是他想要保护的一切。
即使孩童会成长为大人，他愿意成为孩童。
“……但愿绿色的原野山丘永远不会变得枯黄……”
他抱着琴，独自一人坐在屋边，怔忪片刻，俯身弹奏琴弦。
《童话之乡 中》end
＊
ps：
葬礼酌情参考了印度教火葬。了解不多，为剧情服务，有大bug可指出，作者尽力改。
注2：名字有什么重要的呢？玫瑰不叫玫瑰，依然芳香如故。 略有改动，原句出自莎士比亚。
＊
题外话：
解释一下，目前海哥是不可能说服卡维的。
他毫无疑问是为了卡维考虑去说服卡维。但是问题也在这里，他用他的方式站在卡维的立场思考。不能说南辕北辙，只能说毫无关系。
至于纳西妲，她没有尽力去说服卡维。因为她某种程度上赞成卡维的看法。卡维也一样，能理解纳西妲居于净善宫的行为。
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草系的突破材料生长碧翡的简介：
【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……人们手握着手转圈。贤人与愚者，舞女与勇士，人偶与神像……大家的欢舞里蕴藏着宇宙的一切。「生命」一直都是目的，「智慧」才是手段。】
那段话就是我对草神对卡维评价接近智慧本质的理解。也是这篇文中他们两的共同看法。
＊
中篇就到这里，下篇的大纲还没打好（悲）。
评论(45)